“该死,原本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这会儿又出现体力透支的状况,只会一个劲的去保护别人,你怎么就不懂得爱惜一下自己呢?!”宇文明轻抿了下薄唇,看着躺在自己怀中昏迷不醒的上官叶琳,响起一阵即惋惜又痛惜的数落。
也许他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触碰得到她,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能感觉到他与她之间的差距不会显得太大。
思绪回转,一丝苦涩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宇文明的嘴角,稍后只见宇文明一抬手,两个身着黑衣者冒了出来,扶起欧阳玄月便离去了。
三天后的天祈营帐内,水流云见躺在床上的欧阳玄月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便连忙来到床边,把欧阳玄月扶了起来靠在枕垫上,“皇上,你醒了。”
“你可终于醒了,你都整整昏迷三天三夜了。”宇文明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一颗悬着的心可总算是放下一半了。
“琳儿呢?琳儿在哪?咳咳...”欧阳玄月环顾了下周围,不见上官叶琳的踪影,便想起身,挣扎过程中扯动内伤,顿时便猛烈的咳了起来。
“宫主在隔壁的营帐内,花木瑾与镜灵儿正在照顾宫主。”水流云扶起欧阳玄月,应了一句,面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似乎隐瞒了什么。
“我...我这是在哪?”
宇文明忽闻欧阳玄月的问话,愣愣的盯了会儿欧阳玄月,半响才冒出一句,“你睡糊涂了么?这自然是在你的营帐内啊,我可是飞来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俩给弄回来的。”
“琳儿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她......”宇文明在欧阳玄月灼灼目光下,显得无所遁形一般,最终还是如实交代,“她和你一样,整整昏迷三天三夜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说完,便把视线移向别处,显得忧心忡忡。
“我要去看琳儿。”说着,便掀开被褥就要下床,却被宇文明给及时制止了,“你内伤严重不说,冲破穴道的气息也还尚未调息,更何况你才刚醒,根本不宜走动,你现在还是躺在床上静静养伤吧。”
营帐外的不远处,两个女子搀扶着另一个女子朝着欧阳玄月的营帐赶来,从她们的步伐看来,似乎有些着急。
“你放开我!”上官叶琳边朝着前方急匆匆赶去边挣脱花木槿与镜灵儿的搀扶。
“宫主,您慢点,您才刚醒过来,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镜灵儿紧跟随着上官叶琳的步伐,生怕会跟丢一般。
“你别管我,走开!啊!”三人在拉扯之间,体力不足的上官叶琳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朝着前方摔去。
“宫主!”花木槿与镜灵儿瞪大眼睛,看着宫主的手突然从自己手中滑出,惊恐的喊着,便要出手去扶住宫主,却有一个身影找她们一步便将宫主揽在了怀中。
上官叶琳眉头微微一蹙,下一秒便抬眼一看,见是欧阳玄月,在此时并不好看的容颜上却扬起了无比灿烂而甜美的的笑容,“玄月!”
“琳儿,你才刚醒,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跑出来呢。”欧阳玄月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勾起上官叶琳垂下的发丝拢与耳后,轻柔的说了一句。
上官叶琳始终扬着笑容静静的看着欧阳玄月,听着这甜蜜的说教,心里舒畅无比。
时光荏苒,五天过去了,上官叶琳及欧阳玄月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欧阳玄月宣布回宫的消息一经传出,两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营帐,随后营帐内叽里呱啦的便响起一道道嗓音。
“兄弟兄弟,你不会抛下我,独自回去的对吧?你肯定会带上我的对吧?对吧?”只见宇文明坐在木凳前,双眼可怜巴巴的瞅着上官叶琳,迫切的等待着答案。
“琳姐姐,琳姐姐,你也不会抛下我的对吧?”只见司徒嘉懿托着下颚,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的望着上官叶琳,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兄弟兄弟,你给我句话成么?你不会把我留在这里的对吧?兄弟,你别不说话呀,你这...我这心里是心慌慌意乱乱的。”宇文明见上官叶琳不答话,心中更加没底了。
“琳姐姐......”司徒嘉懿正欲开口,却见面前的琳姐姐已被人揽走。
欧阳玄月揽过上官叶琳,转身之际,飘来一句话语,“琳儿需要休息,你们就别打扰她了,想跟我们走,还不赶快去收拾包袱。”
收拾包袱?言下之意是说...信息传入大脑,宇文明及司徒嘉懿兴奋的奔了出去,回营帐收拾包袱去了。
入夜,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黑夜把所有的景物都笼罩其中,眼睛所接触到的营帐,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真实,这时的一个营帐内亮着淡淡烛光。
“这场战役能赢,其中不乏有你四人的功劳,本宫主敬你四人一杯,以表谢意。”上官叶琳展露的笑不是绝美清丽、便是清冷寒峻,更带着三分清然,三分冷傲,自有一副端严之势,令人肃然起敬,不敢直视。
“宫主客气,这些都是我等应该做的,为了宫主,我等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花木瑾手持酒杯,纤指托杯底,如持利剑,冷目流眄,嘴角含笑,却有说不尽的冷艳。
“是么?”本宫不需要你们上刀山下火海,本宫只要你们消失于世上,转念间,启唇道:“天色已晚,你们早些歇息,明日跟随本宫主启程回天祈。”
“是,我等听从宫主的吩咐。”月麟天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却带着无比的敬重。
上官叶琳点了点头,优雅而快速的放下酒杯,站起身,转身出了营帐,微垂的眼眸,敛没了眸中那划过的狠绝,微微拧起的眉宇展露了她的嗜血。
为了欧阳玄月,为了天祈的江山,她,必须要这么做!
天祈617年,天祈王朝与青翼王朝宛山之战大获全胜,皇上矫勇善战、皇后睿智多谋的消息已是传遍天祈大街小巷,百姓们都纷纷来到城门迎接凯旋而归的皇上与皇后。
而在天祈边境驻扎的营帐此时被大火肆意的吞噬着,远看像是一股浓烟在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走近似乎有张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咳咳...营帐怎么会着火...咳咳...月麟天,水流云,镜灵儿你们醒醒。”花木瑾朦胧的睁开双眼,被周围的浓烟呛的咳个不停,在起身那一刻无奈没力气,又软在了木凳上,“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月麟天及水流云二人也醒了过来,立马伸手捂住口鼻,月麟天推了推镜灵儿,“镜灵儿,镜灵儿,你快醒醒,快醒醒。”
镜灵儿在月麟天的推搡下睁开了惺忪的眼,“咳咳...这...这怎么回事,这营帐怎么起火了,咳咳......”无力的挥了挥呛人的浓烟。
水流云撑着木桌,缓缓站起身,回想起昨晚,有些疑惑又有些确定的话语响起,“咳咳...难道是宫主在我们的酒里下了药,她想要处死我们?”
“咳咳...当务之急,我们先想法子离开这里,水流云,你扶花木瑾,镜灵儿交给我。”语毕,月麟天摇晃的来到水缸旁,把头钻了进去,后舀起一瓢水,泼在了另外三人身上。
四人俩俩一对,一鼓作气,朝着面前的大火冲出去,四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后,狼狈的躺在地上。
月麟天抬眸看着眼前还在肆意跳跃的火光,有些无奈又有些痛惜的垂下眼眸,喃喃自语了一句,“宫主啊宫主,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呢?既然你选择了保护皇上,保护天祈江山,你又怎知我们不会选择为了保护你而放弃玉蟾宫的宫规呢?”
天祈郊外行驶着一匹匹整齐而有序的战马和马背上巍峨庄严的战士,他们身后的骑兵举着只属于天祈王朝的旗帜,率领着他们的将军身着金色盔甲,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永远透露着高贵与不凡,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望着前方,嘴角泛起柔柔的涟漪,着实令人心动。
欧阳玄月等人还未进城门,便有一声声龙吟虎啸般的声音传了出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回荡在半空中久久未能消去,只见地上黑压压密集的跪了一地的老百姓。
宇文明身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按照宇文明的说法,他这么穿是为了方便骑。
“司徒兄,你看看这些老百姓多热情啊,连我都感觉到万分荣幸呢!”宇文明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轻轻一扫跪在地上的百姓们,脸上泛着无比迷人的笑容,转头看向身旁的司徒嘉懿,启唇说了一句。
不可否认,今日一见这天祈的确是繁荣昌盛,百姓们也安居乐业,欧阳玄月确实把天祈治理的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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