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特使乌洛兰在此多谢皇上与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乌洛兰走出席位,来到殿中央,深深的行了个九拜之礼以表谢意。
“歌舞表演起。”高台上传来小林子那尖锐的嗓音。
音落,周围的乐声戛然而止,一道风风韵韵的箫声在偌大的殿中响起,箫声腾空而起,飘忽不定,忽而高亢急促,却又余音绕梁,优柔飘渺,欲发欲收,回转之际却突然变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随后就见一女子蒙着面纱,款款来到殿中,舒展广袖,轻步曼舞,似燕子伏巢、疾飞高翔,似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
“美,这支舞蹈真美。”乌洛兰看着殿中的舞姿,鼓着掌,赞叹的话语流出。
箫声落幕,一舞结束,袅袅娜娜,前进几步,缓缓揭下面纱,露出了绝色容颜,只听她道:“臣妾参加皇上,皇后娘娘。”走近一看,原是陈美美。
“陈妃舞姿曼妙,令人赏心悦目,赏赐陈妃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绫罗绸缎百匹,珠钗首饰五盒,陈妃去领赏吧。”欧阳玄月的唇角带着笑意,可他淡淡的话语中却没有任何情感,深邃的眸光中不知蕴藏了什么信息。
陈妃为天祈赚了面子,这赏赐自是少不了的,况且这么做也能适当的让陈妃在后宫中成为其他妃嫔的眼中钉,自然就不会来找琳儿的麻烦。
陈美美眸中闪过兴奋的光芒,面色却依旧保持轻柔淡笑,浅语,“谢皇上赏赐。”后退几步,在转身之际,向秦柳萱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高扬起头,款款离去。
见状,秦柳萱顿时心中怒火翻腾,桌下的双手紧紧撕扯着丝帕,眸光狠狠的射向陈美美的背影。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风,是子夜时分刮起来的,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
陈美美完美的身形藏在袅袅的烟气中,缓缓从浴桶中踏出,一袭轻纱着身,将她的肌肤完美的呈现出来,渡步来到内室,纤指轻轻划过桌上的珠宝,在唇际延开拧冷的笑意。
忽然腰间一紧,陈美美先是一惊随后笑意绽放嘴角,随后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莫羲之,陈美美顿时心神一凛,便开始挣扎,“莫羲之,你放开本宫,你再不放开本宫,本宫要喊人了。”
“草民想娘娘也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被别人发现娘娘的过去吧。”莫羲之眉峰一挑,露出睨笑,伸出手指,放在了陈美美嘴上。
陈美美睁开莫羲之的禁锢,扯过木架上的衣袍披在身上,斜视莫羲之,冷声说道:“你没有证据,谁会信你。”
“的确没人会信,可那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想必皇上也会追查到底吧?到时这真相恐怕迟早都会浮出水面的,娘娘。”莫羲之转身坐在了檀木凳上,悠哉的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给自己,话语不急不躁。
“莫羲之,五百两银子,本宫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陈美美微眯眼眸,俏丽的容颜拧成怒颜,森寒的询问。
闻声,莫羲之抬眸看向陈美美,稍稍道:“我为娘娘迎来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娘娘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全收了?不再分点儿给草民?”言罢,起身,伸手扣住陈美美的下颚,又言,“而且娘娘的姿色这么的美,草民这心里......”
“放肆!莫羲之,你不要太过分了!”
“娘娘,草民都不嫌弃娘娘,娘娘还反过来嫌弃草民么?娘娘若是不想让小巷中的事被人发现,还是顺了草民吧,完事之后,草民保证不再打搅娘娘的生活,娘娘依旧可以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享受荣华富贵。”
音落,已抱起陈美美走向床榻,扯下衣袍,欺身而上,一点前戏也没,便狠狠进入了陈美美的身躯,快速律动,如野兽般疯狂的索取食物。
陈美美偏头看向一侧,泪水滑过脸庞,尘封在脑海深处的那小巷中发生的一切如电影一般回放脑中,失神中,传来一句话语,“娘娘的身子还真是馨香,让草民欲罢不能。”随后便觉身上一轻,莫羲之已经离去。
天越发的黑了,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黑夜之中,只有储湘宫内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只见陈美美在浴桶中搓着自己的身子,眸中蓄满了泪水,视线空洞,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
眸光穿透过去,定格在了六年前的那天,阳光明媚,她本去寺庙还愿,让她如愿被选进得宫中,却在回府的路上被市集上的一群地痞堵住,后把她拉到了小巷中,轮番侮辱了她,而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莫羲之看见。
此后,莫羲之就以这件事威胁她,常常跟她索要银两,她不要这样的生活,她不要,所以她要抓住进宫的机会,买通了嬷嬷,顺利的通过考验,本以为能就此摆脱他,却不想,六年后,莫羲之又找上了她。
思及此,陈美美眸光骤然一沉,怒愕的一拍水面,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为何要如此待本宫!”水花四溅,如飞珠滚玉一般。
“陈妃娘娘,你怎么了?”宫女听见响动,连忙推开房门,却在进门的那一刻,被飞过来的水瓢打个正着,还伴随着一声怒吼,“滚,都滚出去,给本宫滚出去。”
“是是......”宫女惊恐的连忙将房门关上,吃痛的抚上额角,离去。
渝凌薇因为天气炎热,这几日都呆在承娴宫里,赏着花瓶中每日新采摘的花卉,也觉乏味,用过午膳后,心想、皇后回宫已有数日,她也该去养心殿请个安才是。
思及此,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装,坐的有些皱了,自是不能在穿出去,便唤来云儿替她梳妆更衣。
一件淡雅的紫色宫装着身,上绣着海棠花,倒也娇媚俏丽,衣缎是绸缎中的上等品,服帖顺滑,缓缓起身、走向房门,道:“云儿,摆驾养心殿。”
苏樱染午膳后,想来应去皇后宫中请安,便唤来妍儿梳妆,随后便见妍儿梳了个简单的流云鬓,斜斜的插着一支流苏款式的簪子,漂亮的耳坠上没有任何装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乎不像从前那般清澈,已然多了一丝淡漠、一丝从容。
莲步轻踏,来到养心殿,不巧前方刚好行来丽妃娘娘,缓缓走过去福身道:“妹妹见过丽妃姐姐。”一袭月色的宫装,略显简单,随着屈膝,长裙娓地。
渝凌薇稍稍抬眸,扫了苏樱染一眼,淡淡道:“妹妹免礼,姐姐正是想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不想却遇到了妹妹。”
镜灵儿静静的望着在躺椅上小憩中的宫主,简单的一个发髻,简单的一枚点翠凤含珠钗,简单的一对翡翠金银流苏耳环,却仍旧掩盖不住宫主那绝色的容颜,不禁脱言,“娘娘,你真美。”
“美,若是生在了聪明的女人身上,那是一件利器,若是生在了愚蠢的女人身上,那么只会沦为被人利用的棋子。”上官叶琳一袭燕居的雅青色绸秀枝月季纹宫装,宽大的裙摆垂地,眼眸依旧闭着,话语依旧淡然。
“这花开的真灿烂,与外面的花全然不同。”花木瑾微微皱起秀眉,打量着木架上那盆开的无比灿烂的花。
听言,一个宫女小声开口,“是啊,木槿姑娘,你不知道,这盆月季已经开了四年了,从未谢过,可真神奇。”
“四年?什么花竟能开如此之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听宫女言,花木瑾稍稍吃惊,后又蹙了蹙眉,有些不可思议。
“这盆月季据说是四年前,如妃娘娘送给皇后娘娘的册封之礼。”
音落,殿外传来尖锐的嗓音,“丽妃娘娘、如妃娘娘到!”
渝凌薇对苏樱染淡淡一笑,扶着云儿的手进殿,屈膝,行礼,淡淡道:“妹妹(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苏樱染缓缓起身,跟随渝凌薇一起进殿,见皇后正在小憩,便微微一笑,走过去行礼,轻言,“妹妹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袖口处绣着几朵粉白色的白菊,似能闻到香味,腰带一束更显柳腰不禁盈盈一握,凸显身材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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