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话可说。
“我去拿两个杯子,买了两杯热豆浆。”
他倒豆浆的时候,她又问:“这些,谭见闻让你送上来的?”
“那倒不是。”他摇头:“这豆浆我喝了好多年了,你试试。”
她喝了一口,又放下:“我没胃口。”
“家里有药箱吗?”他问。
“你想做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可能是病了。”
“我没病。”
王猛闻言,笑了笑:“汪小姐,我感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瞥他一眼:“哦?”
“你以前...很温柔的,今天怎么像吃了火药—样。”
“王猛。”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什么?”
“有一次,我在酒吧里喝醉了,是你把我带走的,还记得吗?”她问。
“没印象。”他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我查过酒吧的监控,就是你。”她直直盯着他:“你告诉我,那天你把我带到哪里?”
他沉默。
“你放心,这是我家,你跟我说的话谭总不会知道的。”她柔声说道。
“四季酒店。”过了会,他才回答。
“是谭总让你把我带到那儿的?”
“嗯。”
“之后呢?”
“到酒店,把你交给谭总,我就下班了。”
“那时候,只有谭总一人?还是他身边有其他人在?”
他回忆当时的情景:“只有谭总在。”
“好,谢谢你。”她浅笑。
汪清弦觉得自己心中的疑团越来越清晰了,思路需要再捋一捋。
她第一次在酒吧喝得烂醉,醒来时在酒店里见到梅森,梅森告诉她,是谭见闻让她来的。回忆当时的情景,她虽然喝醉了,但是对那晚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梅森是什么时候来的?假如她天亮了才来,那么她和谭见闻单独相处了一个晚上?
经过这几天的事,直觉告诉她,梅森和谭见闻关系非比寻常,她受了伤,他第一时间不是将她送到医院,反而去找了梅森。
假如真是这样,梅森不能再信了。
那天晚上,在四季酒店,她和谭见闻,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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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见闻盯着屏幕上相拥的两个人,脸黑得吓人,手一挥,满桌的文件落了地。
“谭总。”于明明听到声响,开门进来。
“出去。”
于明明只好把门合上,过没多久,办公室门又开了。
“进去把东西收拾好。”他手里抓着车钥匙,吩咐下之后,离开了。
车子开得飞快,一直到汪清弦小区楼下。停好车,见到她那个单元楼的门打开,王猛从里面走了出来。
门铃又响了,汪清弦刚躺下,又要起身开门,本就不耐烦,只是门外的男人脸色比他更差:“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