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而且她为什么会是第七个来要饭的,这个门派的人都有晚餐迟到的癖好吗?而且这跟钱有什么关系,不会真有人吃不起饭吧,不会吧不会吧?
宁宁满腔疑惑,顺口接话:“第七个?”
女修幽幽叹气:“以往更多。咱们门派是什么样,小道友难道还不懂么?”
……她真的不懂啊!
那女修到头来也没把话说清,宁宁就这样满头雾水地提着鹅回到了自己的小别院。
出乎意料的是,原主的房间放眼望去居然十分清爽,没有想象中能把人眼睛闪瞎的金银铜器。
这里自然不会有烹饪用的锅炉,烧烤的柴禾暂时也没办法寻到。
宁宁有些苦恼地把房间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目光最终停留在角落里摆着的炼丹炉上。
丹炉以灵气为引,不需要木柴便能把火点燃,加之体型与高压锅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作烤鹅的器具再合适不过。
这不就成了吗!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当然,如果玄虚派的列祖列宗知道有人拿炉鼎烤鹅,或许会气得直接从仙界下凡,比七仙女找董勇的劲头还足。
把鹅子放入丹炉,再以灵气御火,宁宁一边等着肉熟,一边慢悠悠地想:
她是第七个从厨房里讨到鹅肉的,那按照顺序,自己就是妥妥的“尝鹅七号”,哇,这就很舒服。
叫尝鹅仙子也不错。
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女修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没来得及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比答案更先出现的,是一声震耳欲聋、无比贴近的爆破。
熊熊热浪扑面而来,好在宁宁体内仍存有防身本能,当即捏诀护在跟前。虽然被热浪逼得后退几步,总归没受太重的伤。
尘埃灰烬飘荡在眼前,透过模糊视线,她勉强看清屋内的模样。
书桌被炸飞了两条腿,身残志不坚地倒在一旁;白净墙面像是被送去非洲度了个假,全是黑乎乎一片;至于她烤鹅的炉鼎——
丹炉不堪耻辱以身殉职,为了捍卫自己身为炉鼎的尊严,无比光荣地炸了。
不就是让你烤个鹅,至于吗至于吗?
肚子里的饥饿感时时戳弄神经,宁宁顾不得太多,屏住呼吸上前几步。
丹炉已成了凌乱不堪的破片,轻烟混着黑气缭绕四周,她的烤鹅静静躺在地上。
那黝黑的肤色如同来自埃塞俄比亚,宁宁愿称之为包拯二代。
这片乌烟瘴气的景象还没消停,正当宁宁把它拿起来握在手中,在一片烟雾缭绕里,忽然听见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小师姐?”
这是她从未听过的少年音。
[叮,任务发布!]
[门外正是天羡子新收的亲传小徒弟林浔,身为师姐,你一直妒忌他抢走师尊宠爱,欲要狠狠报复。]
[请为其开门,并按照原文剧情展开勾.引。]
宁宁:?
就她现在这副披头散发满脸灰的模样还想勾人?演恐怖片里的女鬼还差不多。
系统的叮声回荡在耳畔,她是记得林浔这号人物的。
东海龙宫的小皇子,万众瞩目的剑道天才。由于从小生长在宫殿之内,很少与外人交流,渐渐养成了害羞内向、一碰女人就脸红的性格。
简称社恐。
他拜入天羡子门下后,抢走了原主最小徒弟的身份,加之剑意凌然、修行飞速,更是让她心生嫉妒。
林浔出生尊贵,原主自然不会明着欺负他,而是采取了另一种隐晦的做法——色.诱。
她的本意是骗取林浔信任,再慢慢压榨他的利用价值,让其变成为她所用的工具人,没想到这位小公子天生恐女,原主越是接近,他就越是抗拒。
今夜,就是他们俩第一次正面交锋的时候。
宁宁暂时敛了心神,低声应道:“进来。”
说实话,这是林浔头一回独自进入女子闺房。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对于女孩子的梦全碎了。
整个房间像是被人入室抢劫后放火一烧,为了以防万一,还来了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破。
烟雾升腾,他小师姐的鼻尖上沾着浅浅灰黑,手里那坨漆黑的不明物体泛着诡异的光。
林浔着实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小师姐,你没事吧?”
“没事。”宁宁丢给他一个安慰性质的笑,挥了挥手里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我在烤鹅。”
林浔又是一愣,神情复杂地将那物端详一番。
这玩意儿……恐怕拿着这个去倒斗,僵尸都得以为是黑驴蹄子。
但这并不是最值得在意的点。
芝兰玉树的俊秀少年微微蹙眉,把目光放在支离破碎的炉鼎残尸上,声线不自觉沙哑几分:“小师姐,这是你的丹炉?”
“嗯。”宁宁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抬手摸了摸鼻尖,“你知道哪里可以重新买一个吗?”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等小师弟清澈的少年音再度响起,如同地狱里夺命的丧钟。
“可是……你不是还欠着许多外债吗?”
宁宁:瞳-孔-地-震。
眼见她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林浔低头避开宁宁视线,继续小声道:“师尊告诉过我,你为锻造星痕欠了不少钱,现今还没还清。这一个炉鼎是一万灵石,损毁居所的赔偿是五千灵石,还有你那檀木香桌,是——”
“等等!”
宁宁一时间难以承受这么多信息量:“这些家具不是门派批量生产的便宜货吗?”
林浔有些怕她,攥紧袖口:“是喜欢檀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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