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嗓子都哑了,这样的嚎啕,到最后已经听不眼泪,只是撕心裂肺的宣,孟姜女哭长城般将裴容廷心中所有的防御击溃。而他甚至没听完她说了什,就全然原谅了过往的一切,他曾经的恨,曾经的痛,已经记不得了,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哀愁她流了这许多眼泪,一贯世界,都是她的眼泪。
银瓶抓了他的衣裳,攥过来过去,蹭得一塌糊涂:容郎,我不承望你原谅我,但既在黄泉路上遇上你,有些话我就不带着投胎去了和李延琮,我也没有,没有什都没有。我只是,不想再你的拖累,你明明那好当着天鬼神,我若说谎,叫我天诛灭,万劫不复人身,你再不信,现在就剖开我的心肝看看
裴容廷听她越说越离谱,忙叫人熬安神药来。碰了碰她的脸颊,见愈发得吓人,便拽过被子来裹住了她,打发人去找郎中。
参汤效力渐弱,银瓶也没了力气,倚在他怀里任他摆布,只是噎着。
药端来了,深茶色的汤盛在白瓷盏里。
裴容廷接过来,轻轻了,眼底柔得像月江,哄孩子似的道:好婉婉,把吃了,我来喂你,好。
银瓶看了一眼,变了脸色:这是孟婆汤?
裴容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