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推开,老旧的门板发出老鼠磨牙一样的声响。
有人脚步声越来越近。
白素素眼睛被蒙着,嘴巴也被堵着,除了静等实在不知道做些什么好了。
“你是什么人?”有人说话了,是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还比较斯文。
白素素,“呜呜呜呜......”
“问你话呢!哑巴了吗!”这回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人,相比来讲应该是粗犷型的。
你才哑巴了,你全家都哑巴了,你见过嘴巴堵着东西还能说出话的人吗!
白素素心里将这人全家都问候了一遍,但是发出来的声音依旧是。
呜呜呜呜......
如悲如泣,如泣如诉。
“老二,你这样我都看不过去了,你倒是把她嘴巴塞得东西拿下来。”斯文的声音开口了,显得有些无奈。
白素素想着,不管做什么,这缺心眼都是病,得治啊!
“嘿嘿,我忘了。”粗犷型发出了一声憨厚的笑声,“我忘记了,她嘴里还塞着大哥你的臭袜子。”
“呜呜呜......”
老天,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白素素已经要晕过去了。
她耳边听着斯文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质问,“你为什么拿我袜子?”
“大哥你袜子比我的强点,我那个怕她受不了。”粗犷型声音显得有些羞涩,“再说,我就只剩一双好袜子了。”
“别拿我和你比。我那是新洗的,干净的!”斯文男人沉声说道。
诶,两位大哥,别说了,你们能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
白素素觉得她要被呕死了。
塞在嘴里的东西被人拿了出来,白素素第一反应是骂了句娘。
当然只能是心里骂一句了。
嘴巴被塞住时间长了,突然松了下来,下巴坠的厉害,这会根本合不上。
呜呜呜呜......
她疼的想哭,嘴巴只能发出这些音节了。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和斯文男人和缺心眼男人都不同,是从进屋开始一直没开口的第三个人。
至于被蒙着眼睛的白素素如何知道的,她将此归结为女人的直觉。
你要是说她胡说八道,
白素素对此表示,你不服你打我啊。
那人抬着她的下巴,只听到吧嗒一声响,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气,眼睛若不是被蒙着,那上面此刻一定闪着晶莹剔透的泪花。
不得不说,那人手法很娴熟,她只疼了那么一下,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谢......”
白素素很想道一声谢,但她也只能想象了。
嘴巴松开,她便感觉口中有股难闻的味道袭来,一想起刚才她嘴里塞着男人的臭袜子,她便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呕吐的时间太长了,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般,到了后面她都怀疑自己的黄胆水都被吐出来了。
身后突然覆上一直手,动作很轻的给她顺气,一直等到她不再吐了那手才收了回去。
“谢谢你。”
白素素缓了好一会气,才喘着粗气说道。
她现在是案板上的鱼肉,这道谢显得很奇怪。
那人依旧没说话,倒是斯文的声音响起了,“你是什么人,又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是跟着柳儿来的。”白素素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对方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道,“跟着她做什么?”
“我在街上的时候看到柳儿穿着很奇怪的衣服又拿着不少东西,就想跟来看看。”她这话也是实话。
“你是她什么人要管她的事情?”那边又说话了。
“她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
“不然呢?”
她反问。
没人回答她的话,她竖着耳朵听到屋内脚步声响起又消失,门再度被关上。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白素素这会终于留下了泪水。
是痛苦的眼泪,悔恨的眼泪,心酸的眼泪。
屋外,柳儿看着刀疤男人气道,“你做什么骗他,那布明明是干净的。”
说罢她又看向斯文男人,“还有大哥,你怎么也跟着二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