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转过来,两人挨得近,和谢桥只差一道呼吸的距离。
纪真宜长相单薄,皮肤常年失血般苍白,导致原本精致的五官看着极淡,倒是眼珠漆黑一点,灼灼有神,按封建的眼光看是福薄的面相,不笑时显得病弱阴郁。
好在他常笑。
纪真宜喜欢别过头去笑,只露半边脸和稍稍往上翘的写满嘲讽的嘴角,恨得人牙痒痒也爱得人牙痒痒,人便一下活了起来。
他又这么笑,眼睛一弯起来,轻浮带点顽劣,故意要臊他,“我还当你忘了,记性这么好,是不是一天都在想这个啊?”
谢桥却颔首看他,认真地摇头,“没有,刚才想的。”
纪真宜看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很可爱,在他脸上拢着摸一把,“你这脸皮是订做的吗?怎么还一会儿薄一会儿厚啊?”
谢桥有点不解地看着他,眼里显出些无辜来。
纪真宜吩咐他,“你头低下来一点。”
谢桥于是听话地低下头,鼻尖只差毫厘,一张脸逼近了看干净清俊得要命。纪真宜只觉自己一下溺进那对朗若星河、沉似雾夜的眼招里,谢桥身上清润的冷香渡过来,酥得他身上发软。
谢桥喉结动了一下,他们隔得这样近,呼吸几乎是贴着交换,胸膛肺腑燥热不堪,脸上都溢出些红来。
两人只这样对视着,也不讲话,胸腔撞得咚咚作响。都觉得热,都觉得该更近,都觉得该立即缠抱在一块儿,却又都按兵不动。
纪真宜的手在身后摸索着,哗啦扯上了窗帘,大片黄昏被推出窗外,屋里沉暗起来,只剩几缕浮动的金光,温柔与暧昧在昏黄里纠缠。
他仰起头在谢桥嘴上轻轻啄了一下,仿佛浅尝辄止,碰了一下又收回来,再去碰一下,无关挑逗,全是本能。谢桥的嘴微微张开一些,纪真宜下次再送唇过来时便被噙住,纠缠出一阵水声才让走。
两张唇都吻得水红,气息渐粗,滚热得像体内各自燃着一团蹿天的火,思绪热得发晕,嘴唇每触碰一次都更加烧热。
谢桥手撑在纪真宜两侧的窗棂上,挺拔的背脊微弓下来,纪真宜完全被他制挟在两臂之间,困在他怀里。他一低头就亲得纪真宜无处可躲,张着嘴呜呜嗯嗯,只剩舌头缠搅和唾液吞咽的声音,末了还要手撑在谢桥胸口抵挡似的扭头喘一阵。
纪真宜不说话时比平时弱气许多,毕竟他长相与凶恶无关,身材也较谢桥单薄,这厢被亲得喘不过气,如同失了杀器。
谢桥总不让他喘完,又去亲他,嘴唇贴着他下颌轻而密地吻,一直到他耳廓的软骨。纪真宜稍微偏过来一些就被他亲住嘴,断断续续缠绵的吻好像没有尽头。
两人都硬了,谢桥由于先天优势,硬得格外明显,那根东西一直有意识无意识地顶着纪真宜小腹。纪真宜边被他亲得呼喘呖呖,边把手伸进他裤子,握着那根勃发的器具上下滑动。
指腹来回摩挲着马眼,谢桥松开纪真宜的嘴,把头磕在他肩上低低地哼出一声,既冷又欲,有种青涩的性感。
纪真宜拇指与食指环成一个圈,每次撸到龟头时便猛地收紧,大龟头便委委屈屈地从那个圈里挤出来,来回几次爽得人头皮发炸。
谢桥显然被他的花样撩拨得毫无抵抗之力,性器硬邦邦的高翘着,马眼吐精,被纪真宜撸出一阵水声。他嘴唇贴着纪真宜颈侧的皮肤张合,眉头稍聚,“我会